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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歸隱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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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號

    E10005

  • ISBN

    9789864896219

  • 頁數

    272頁

  • 印刷

    全彩印刷

  • 出版日期

    2022-04-25

  • 裝訂

    平裝

  • 規格 14 x 21 cm

作者簡介

關子尹

德國波洪魯爾大學哲學博士;曾執教於東海大學哲學系,後於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任教逾三十載,現為該系榮休教授。歷任美國杜鏗大學、瑞士聯邦理工學院、英國劍橋大學、國立臺灣大學、德國柏林自由大學、國立政治大學、國立清華大學等校訪問學人或客座教授。研究範圍主要在德國哲學、現象學和西方哲學史;於語言哲學、語文政策、大腦科學、人文電算等領域亦稍涉獵。曾出版《海德格的詮釋現象學與同一性思維》(1982, 德文)、《從哲學的觀點看》(1994)、《教我心醉:教我心碎》(2007)、《語默無常:尋找定向中的哲學反思》(2008, 2009) 、《徘徊於天人之際——海德格的哲學思路》(2021)等書,並以中、英,及德文發表論文多篇。此外於香港中文大學人文電算研究中心主任任內開發「林語堂當代漢英詞典‧網絡版」、「漢語多功能字庫」等多種網頁。

內容簡介

《我心歸隱處》這本詩集的編校,對於半生主要讀洋書和治西學的作者而言,完全是計劃以外的產品。背後的緣由,先自作者為業師勞思光先生寫像贊而起,繼以作者自習詩以還對世道人情的種種新體驗而終。 這本詩集共收作品凡122之數,其中三個作品各含詩作兩首,故詩集共有詩作125首,幾乎都集中在過去五、六年間寫出。為了結集的規劃,也為了讀者閱讀的方便,作者將這些作品歸入10個類别,每類所收作品數目各有參差。其中以近體詩為主,特別是七律和七絕。 本書最後附有「詩作繫年」,讀者循之亦可得見作者邇來的創作心跡。

目錄

李歐梵 序

鄭吉雄 序

自序:一份感性的呼喚……

 

第 1 章:韋齋詩緣

第 2 章:紀遊篇

第 3 章:感懷篇

第 4 章:唱酬篇

第 5 章:寄贈篇

第 6 章:親情篇

第 7 章:憶兒雜詠

第 8 章:悼念篇

第 9 章:再創篇/諧謔篇

第 10 章:西詩中譯

【後記】

【附錄】:本書詩作繫年

推薦序

【李歐梵 序】

關子尹是我在香港中文大學的同事兼好友,五十年前,當我初到香港的時候,他在中大崇基學院選過我的一門課,也算是我的半個學生。我一向以同輩好友待之,非但尊敬他的學術,也喜歡他的作人。作為一個哲學家,子尹是一位難得的性情中人,待人嚴肅而熱情,我們的辦公室同在一棟樓,故時常約好到新亞書院的「雲起軒」吃中飯,每次都是他到二樓文學院我的辦公室來接我開車上山,順便把他學術近作的抽樣本送給我「指教」,其實我從中學到的東西更多,這絕對不是謙虛之詞。我是一個研究文學的人,對哲學很有興趣,但沒有訓練根底,而子尹可謂學貫中西,在本科生時代師從勞思光先生 (也是我尊敬的一位哲學家),得其教誨,也在先生鼓勵之下到德國留學,修讀德國當代哲學,至今是研究海德格爾的專家。我時常說希望到子尹的課堂上去旁聽,但從未得到他的首肯,可能是他把我當老師輩看待。只有當幾個相熟朋友一起吃飯、喝德國啤酒的時候,子尹才會放開胸懷,把我當同輩人,大談他的遊學經驗,令我不勝羨慕。這本詩集的特色之一就是他多次到德國和歐洲遊學的16首紀遊詩。

我留美多年,然而一直仰慕歐洲文化,更羨慕子尹的德文功底,曾屢次鼓勵他把他用英文和德文寫的學術文章結集出書。然而子尹似乎淡然視之,反而更關心他親身設計的含古文字材料的「漢語多功能字庫」,談起來眉飛色舞。原來他是中大文學院電腦系統的開山祖師,早在西方學界研究討論所謂「電子人文」 (Digital Humanities),他已經開風氣之先。記得1998年春天,我得到一個意外的機會到中大作半年研究,辦公室就在子尹的旁邊,那個時候他已經在忙著為中大文學院「電腦網絡化」籌劃了,而我還不知道如何用電郵通信。子尹親自為我設定電郵地址,並且教我最基本的操作方法。試問還有哪一位哲學家有此科技能耐?然而,時到如今,我依然是一個電腦文盲,甚至不用手機,奈何?

這一些拉拉雜雜的凌亂回憶,都是因為閱讀子尹的詩集引出來的。他於自序中說花了至少一年功夫學作舊詩,特別注重平仄和韻腳,可見和他作學問一樣,是下了苦功的。我對古典詩詞一向無知,也毫無資格討論他的詩風和用典,只能從一個「硬讀」的直接角度談談我的感受。

匆匆讀完這本《我心歸隱處》,真是百感交集,不知如何表達我內心的感動。我雖是一個現代文學的研究者,然而對新詩舊詩一視同仁,子尹的詩之所以能打動我的心靈,原因無他,就是每一首詩中流露出來的摯情,如果讀者可以和我一樣,先看每一首詩下面的夫子自道的解釋,再看詩的全文,多看一兩次,揣摩內中的「故事背景」,感受作者寫詩時的心境,我想每一位用心的讀者都會像我一樣的感動!閱讀這本詩集,我回味再三,讀了又讀,翻來覆去,不忍釋手。由於出版在即,時間緊迫,我的序文早該交卷了,然而愈到後半部我讀得愈慢,每首詩都禁不住讀好一遍。子尹是性情中人,我從他的詩作中感受到他內心的溫暖和痛楚。他一生有三位最重要的人物:一是他的業師勞思光先生,一是他的愛妻林靄蘭(詩人說她「蕙質蘭心」),一是他的愛子翰貽,十五歲就因病去世了。令我再三回味的就是<親情篇>以及追悼友人的<悼念篇>和個人的<感懷篇>,在這些詩中,子尹的感性揮發無遺,他自己在序言中提到:「就像為我多敞開了一道穿越幽明阻隔的大門,對我多年以來的紆鬱難釋的心志,是又一次的釋放」。以規律嚴謹的舊體詩的形式抒發一個哲學家的感性,其實比白話詩更難。我非詩人,對古詩的修養不足,所以不敢妄論,只能從感性角度抒發一點與之相關的個人的回憶。

關於勞先生和子尹的師生情誼,我是一個目擊者,勞先生逝世前,有一次在中研院院士會議上突然對我說:他的身體大不去前,我不以為意,不幸不到數年就仙逝了,子尹和勞先生的其他學生開了追悼會,子尹在會上讀了他的悼詞,其中洋溢著古文詞彙的文采,又與同人發起在崇基校園豎立勞先生的銅像,下面附有子尹寫的贊詞。本書中有不少與勞先生有關的詩作(見<韋齋詩緣>篇),子尹和勞先生師生交往數十年,他的敬愛之情,詩集中無處不在,認識勞先生的讀者如我讀來當倍感親切。我寫此文時勞先生的友人余英時先生也離我們而去,那一代大師級的學者大多作古,令人悲嘆。

除了勞先生,就是子尹的愛子翰貽了。本書包括多首作者懷念愛子的詩,<憶兒雜詠>十四首更感人肺腑。我可謂後知後覺,對於親子之愛體會不深,1998年初我到中大作半年研究,正是子尹喪子(1996年)之後不久,然而香港的朋友和同事都沒有和我仔細描述,我也未及好好安慰他,如今思之,感到極為歉疚。只記得有一回我們閒談音樂時,談到馬勒 (Gustav Mahler)的歌曲,他才告訴我曾把馬勒譜曲的幾首哀悼殤子的詩篇《Kindertotenlieder》(孩子死亡之歌)從德文翻譯出來,覺得子尹或在用這種迂迴的方式來向我表達他自己的喪子之情。此次除了<憶兒雜詠>,才發現本書還選錄了同一位詩人呂克特(Friedrich Rückert)的其他詩作,包括一首我最喜歡的歌曲<當此良夜> (Um Mitternacht),內中一段和子尹的喪痛心情異曲同工:「我昨夜驚醒,/那心坎中的悸動;/當此良夜,/是揮不去的傷痛,/摧毀我心肝。」巧合的是,子尹有一次也看了一部杉田洋次導演的日本影片,故事中的母親和她在原子彈轟炸長崎時遇難的兒子的鬼魂見面,令子尹當晚難以成眠。子尹的憶兒詩,積累了他一年又一年的懷念和追思,這一層又一層的回憶,使得歲月催人老,關子尹今年七十歲了,而如今我這個八十歲的老人讀他的<七十感懷>,自有一番說不出來的感受,他的心情竟然和我的何其相似。子尹說此後要回歸學術研究,不寫詩了,我卻不贊成。七十歲正是思想和感情最成熟的時候,以子尹的學養和才華,今後的成就絕無止境。

走筆至此,覺得我的這篇序文非但沒有章法,而且內容空洞,躍然紙上的卻是對子尹的一份深厚的朋友感情,願以此序與子尹互勉,值此瘟疫蔓延的多事之秋,隔著台灣海峽(子尹現在台灣清華大學客座)互道一聲保重。

李歐梵

2021年9月7日於香港九龍塘

內容連載

自序 — 一份感性的呼喚……

 

吟詠唱酬之事,向來為我所欣羨,但從來沒設想過,此等風雅之事,自己終能躬身參與,更連造夢也沒想過終於有出版詩集的考慮。而這一切,都要從為先師勞思光教授草擬「像贊」一事說起。

 

事緣先師2012年捐館以還,在港一眾生員便醞釀著為老師樹立銅像之事。直到2017年銅像終於在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的未圓湖畔樹立的五年間,同人中以張燦輝兄的奔走斡旋居功至偉。自計劃構思之初,燦輝兄便力邀我和另一同人聯署,並撰寫像贊。當其時也,我自況早是閒雲野鶴,一直懇辭,並建議其他人選,然燦輝兄一再堅持如舊。有謂人貴自知,查辭章之事,我自份散文尚可勉力,韻文則從未涉獵,此實我懇辭的原因。唯念業師恩重如山,像贊事我雖不敢為之,實亦不敢終不為之!經過幾番掙扎,特別是在燦輝兄的堅持下,為及早綢繆,我於立像前一年起,便暗地責成自己鑽研格律,賦詩寫懷,以備萬一。集一年所得,計有五絕、五律、七絕、特別是七律多首,最後才涉獵歷代四言詩作。這個自學過程,猶試步於詩階。偶有逸趣,每喜不自勝。時屆非要著手於像贊不可之日,散文部分,固有一二處須與燦輝兄幾度斟酌,但十六句之四言贊辭,卻意外地水到渠成,一經抵定,竟無一字之改。

 

平生一大憾事,是未能把握機會,於思光師在世時跟他學詩。回想先師中大榮休至赴臺前很長的一段日子裡,曾多次移玉舍下索取紙筆,並信手寫下剛擬就的詩稿交我留存,這猶如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顆顆種子。多年後我因像贊事而終能粗通詩律,全出於先師的精神感召,這無疑是先師身後仍留給我的一份厚禮。我心底的感動,實無以言詮;先師九原知之,想亦必能開懷。

 

銅像之事完滿辦好後,本以為這個學習過程可告一段落,然而卻發現自己學詩以還,對世間事物的感知,那怕一草一木,一花一鳥,都常有新的體會;又對文字的音義,詞句的結構,亦屢有新的聯想。這是我未之曾有的經驗。這些新的體會,就如一份感性的呼喚,又反過來促使我進一步在已踏足的「詩階」上作了更多的嘗試……於是數年下來,每因「觸景生情」,便斷斷續續地又隨手寫下為數不少的詩作。

 

王船山有云:「詩者幽明之際也」。幽明二字,本指暗晦與明朗,後借指人間必經歷的「死」、「生」。上引船山先生一句,其實是說,詩的一大功能,就是能於逝者與生人之間建立起一些意向聯繋 (intentional linkage),以跨過幽明阻隔。事實上,我之所以學詩,出發點本來就是要紀念先師,故這本詩集中不少詩作都直接或間接和先師有關,其中有好幾首是以「步韻」的方式寫成的,這種方式的詩作,就有如在老師身後仍得以親炙於其胸懷。

 

此外,一旦粗通音律,這一份與逝者溝通的意向,便很自然地轉移到自己的至親、摯友,乃至自己感佩的時賢、甚至古人身上。因此,這本詩集除了「感懷篇」、「紀遊篇」、「寄贈篇」、「唱酬篇」、「親情篇」等篇目外,還包括了份量不輕的「悼念篇」。至於別成一篇的「憶兒雜詠」系列,其中的十多首七絕的醞釀,就像為我多敞開了一道穿越幽明阻隔的大門,對我多年以來紆鬱難釋的心志,是又一次的釋放。

 

幽明的考慮,印之於詩道,除可解作死生外,也可擬作虛實,而所謂「幽明之際」,其實可指實與虛之間的對立辯證,如象之與心,形之與意,今之與昔,情之與理,主之與從,換喻之與明喻等元素的各種對比、反差、交融,與磨合方式。我一向自忖對語言有一定浸淫與掌握,但直到初步體會了詩這另類的語言運用,才驚覺自己一向的不足。

 

詩的創作,似乎真的須有「別才」,而這正是我所欠缺的。我常欣羨一些詩友七步成詩的才華,相對之下,我每寫一詩,幾乎都是在「苦吟」。最近一年由於全心於完成一本論海德格思想的專著,結果寫詩的興味便大大冷卻下來。海德格書出版後,經檢拾書篋,發現最少還有三、四本學術書稿應陸續完成。問題是,幾年之間,整個世界似乎已鬧得天翻地覆。自己還有多少可資善用的歲月,已難預料。回想自己的「正務」畢竟是哲學,人生到了這一階段,是否應該為餘下的精神與時間作較合適的打算?

 

這本詩集的出版,其實正暗示了我在這「詩階」上的嘗試將告一段落。回顧過去四五年這段神奇旅程,我首先要衷心感謝燦輝兄,若無他的信任與堅持,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。回想當初閉門造車的一年將屆,而先師像贊將要動筆之日,由於茲事體大,我終於硬著頭皮向中大中文系以詩道見稱的陳煒舜君請益,並相唱酬;待部分詩作陸續於社交媒體發表後,承港臺不少以漢語、中文、國學為專業的學者首肯,對我來說,是極重要的鼓勵,其中,何志華、馮勝利、華瑋、鄭吉雄、林碧玲、彭雅玲、鄭毓瑜多位教授常不吝指教,諸位情誼於此深致謝意。

 

誠然,有謂慎終如始,古人向來有「詩戒」這回事。特別是科舉制度下,一些亟欲出仕的讀書人為免玩物喪志,都會有戒詩之舉。今日的我既早是閒雲野鶴,怎樣看也沒有戒詩的必要,不過,在詩興與責任的兩衡下,今後的我,詩肯定會愈寫愈少!今天難得把過去幾年所得來一個了結,或堪留一絲痕跡,對於「歲不我與」,而仍擬探步於詩階之來者,或許可算是一分拋磚引玉的誘餌吧,是為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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